在看出太子本性不坏,只是傲娇之后,傅棠就忍不住想放飞自我,慢慢地在太子面前露出了一些自己的本性。

    果然,太子见惯了规规矩矩的,少见他这种清纯不做作的,非但一点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提点了他几处。

    这件事说起来,就更让傅棠觉得有意思了。

    外界传言极不靠谱、不学无术的太子殿下,实际上对于如何应对天子、应对皇后,自有一套章法。

    他的叛逆,似乎只是针对朝臣而已。

    傅棠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种情况,天子知道吗?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知道,他又为什么没有明确制止?

    天子只有太子这一个儿子,而且天子已经四十多岁了。

    在这个三十岁能自称老夫,四十死亡都不算夭亡的时代,就算天子现在立刻又有了一个儿子,只怕也等不到第二个儿子长大了。

    他虽然历史学的不好,但他看的多呀。

    别的不说,但凡历史类的,“国赖长君”这句话,十有八九都会出现,出镜率可以说是高的离谱。

    就连傅棠这种不爱学习的,为了看,也抽出了两分钟的时间,求助了一下某度,弄清楚了这四个字的意思。

    也正因为知道了这四个字的意思,傅棠才会不自觉地多想。

    ——天子如果真的想要把太子掰过来,怎么可能会真的毫无办法?

    可他有意纵容太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马车就停在了鄢陵侯府的大门口了。

    车一共有三两,全都是太子友情赞助的,一辆坐人,两辆拉东西。

    别看鄢陵侯府如今是没落了,想当年刚开国的时候,那也是勋贵里的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