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对不起,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
年轻的女人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面带愧色。
小男孩儿一脸懵懂,仰头看着她问:“妈妈,他不是童童的爸爸吗?妈妈为什么要跟爸爸道歉?”
女人听到自己儿子的问话,面色复杂。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己的儿子开口解释这件事情。
“易明,我已经耽误你好多年了,我不能在拖累你。”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青年听到她这话,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嗤笑一声。
耽误了他那么多年?拖累他?
所以就想要在他瘫痪的时候弃他而去?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是为了救谁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青年笑中包含太多嘲讽,钱宁宁却依旧是那副‘天下人都欺负了她’‘她做出这些事情都是逼不得已’‘她也是受害人’的样子。
孙易明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再想跟她搅缠下去的欲望,再次闭上了眼睛。
钱宁宁还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了进来。
“宁宁,该跟我回去了。”
那青年的语气不容置疑。
钱宁宁听到他的话,又是为难的看向孙易明,犹犹豫豫的开口:“可是易明……”
青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半死不活的孙易明,很平淡的说:“我已经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医生,以后他的事情,你都不需要担心。”
说完这话,冰冷的青年又有些生硬的加了一句:“有我在。”
钱宁宁听到青年的话,脸上满满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