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迷糊归迷糊,乔嗔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发现自己旁边睡了个谢长寄,当即就哭嚎出声了。
可偏偏还是她自己摸回来的,她就算是告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含着眼泪继续干早饭,心里对谢长寄的讨厌又加深了几分。
绣娘白日需要出门卖布品,平时乔嗔要么是自己在外面瞎浪要么就是在屋子里睡觉,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玩伴,她还有些不适应。
寻思着就她跟谢长寄两个人在家还挺尴尬的,等绣娘出门,小乔嗔后脚也就跟着出了门。
小县城不算大,一共城里就那么几个小孩子,遗憾的是乔嗔跟他们的关系并不算好。总被骂做捡来的孤儿的她,似乎并不擅长于跟同龄孩子相处。
那些孩子在树下快快乐乐的做游戏,乔嗔便爬上树枝晃悠着双腿,羡慕着看着树下的人。
她其实倒也不是特别需要陪伴,即便是一个人也不会多无聊,尽管如此,她还是羡慕热闹与繁华。
那些孩子玩累了,便将鬼主意打在了乔嗔身上。
“喂,你下来!”
虽然却有些疑惑,但乔嗔还是安静的从树上滑了下去,她刚一落地,那些孩子们便在她身侧围成一圈开始嘻嘻哈哈。
“野孩子,你爹呢?”
这是他们最普遍拿来伤害她的一种方式,明明知道对方身世凄惨,却还是丝毫不厌烦的拿这个话题恶心着别人。
乔嗔何许人也,虽然长得软弱无害,内心可还是那个沙雕还带着几分匪气的土霸王,她当即就面不改色毫无表情的给那几个笑得最开心的孩子一人赏了一顿毒打。
末了,乔嗔还拍拍裙子上沾到的灰尘:“我是你爹。”
那群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凶的小白兔,当即就哭爹喊娘的一哄而散。
起先他们也尝试回家去告状,可人家父母气势汹汹拎着孩子过来,看见乔嗔穿着一条白裙子矮矮糯糯的,完全就是一无害可爱的小妹妹,根本不像是罪魁祸首。
于是,那些孩子被打得更惨了。
树下的热闹不见了,乔嗔正打算再爬上树睡个午觉等娘亲回来,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谢长寄竟然已经在树上躺着了。
小公子头枕着胳膊,一条腿垂在半空中晃呀晃,一幅吊儿郎当的的模样,嘴里还叼着一根发黄的枯草,丝毫也看不出大户人家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