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这种事当然是得让年轻俊俏的本公子来,让你这个矮子小姑娘站前面岂不是太委屈了?”
谢长寄扬起眉尾,唇畔笑意翩然。
此刻他身上吊儿郎当的气场尽散,周身杀意而起,一双柔软剔透的眸子也深邃起来。
乔嗔歪着头表示疑惑,下一秒就收回剑便直接在一旁树下的花坛边上坐下了…坐下了……
谢长寄:“???”
谢长寄:“但是你也不能就让本公子一打十吧,你好意思吗?!”
乔嗔鼓了鼓掌,“为什么不好意思?”
这不是给他让出一个装逼的大舞台嘛,之前这货无论发生啥事都躲在她身后好不容易爷们一回自然得表扬。
对方剑都已经快戳脸上来了,谢长寄没机会再分心斗嘴,只能专心先解决完了面前的人再说。
乔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晃悠着腿,表面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手指却摩挲着冰冷的剑柄随时等待着救场。
其实她私心觉得谢长寄这种大大咧咧的富家公子顶多就学了点三脚猫防身术,随便打两下不行也就算了。
可她忘了若是谢长寄真的没有自保能力,那他是怎么闯荡江湖,更别提揭榜赚钱。
平时看上去谢长寄手里那把破折扇平平无奇,虽然以玉为骨,扇面也是绘着桃花的上等绸面。但却丝毫看不出那样一把富贵柔软的扇子体内藏着的竟然是寒芒幽邃锋利的铁片。
圆领袍的少年郎手执玉扇,被发冠挽成高马尾的墨发利飒的垂在身后,纷飞起来好似泼开的水墨画。
而他眉目狭长,多情的桃花眼慵懒的眯起,随着衣袂旋开露出底下玉色的长靴,指上不断变换着挡格角度的折扇“铮”的一声绞断剑身。
对方剑断当即下意识倒退了两步,而另外几个人也同时迎了上来。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谢长寄神情从容不迫,竟然还徐徐吟起了词。
只见他侧身往旁边一躲,五指间灵活翻飞的扇子好似铁爪一般,只要缠上剑身便能不费余力的转着角度将它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