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就算表面跟沁娘再客气,她们也是陆家的人,以陆老夫人的性子,想来也调教不出什么大气的闺秀来,而她们这两日虽来得勤,保不齐也是陆老夫人的意思。
她们过来与顾家结交,说到底还不是因着家族的关系,这其中又有几分真心?
“算了,既然她们这般有诚意的,我也不好让人说闲话,就去见见吧。”沁娘说着,站起身来,秋桃立马上前掺着她。
只是,二人还未走近,就听到陆雨跟陆雪的对话。
“姐姐,你说那表姐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哪有天天不能见客的,我看她就是摆架子,不就是仗着姑丈如今升了官么?要不然,她一个商人妇,哪里来的底气摆架子?”陆雨看着那一池子的鱼,丝毫没了先前喂养的兴头,看了看时辰,她们出来也有半日了。
这要回去晚了,少不得又要被母亲念叨,说姑娘家家的,不可心太野,哪怕是出去走亲戚,也不可太晚归,免得坏了名声。
“行了,祖母让我们来,本就不是来玩的,如今那表姐夫没直接把我们给请出去,还提供了个地方供我们赏玩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抱怨了,当心让人听去了不好。”陆雪毕竟年长她一岁,看事情比她看得透,自然是明白祖母的用意,而且,此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哪里好说三道四的。
“姐姐,我又没有说错,这顾家虽然没撵我们出去,可你看这空荡荡的园子里,加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就放着我们俩在这里干坐着,这要万一我们出点什么事,他顾家担待得起吗?”陆雨不满的说道。
“你要不愿意,现在就回家去。”陆雪看着自己妹妹,显然有些动怒了,“雨儿,平日里家里如何宠你都没有关系,可现在是在别人府上,不管你有什么意见,都不能在外面说,这要让人听见了,你让父亲如何做人?”
“姐姐,难道我说错了吗?表姐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来了,可就是躲着不见,就算病得起不来床,我们去她屋里看她就好了嘛,干什么每次都晾着我们?要不是祖母再三吩咐要跟她打好关系,好让她带我们出席茶道大会,我才不愿意来呢。”陆雪说着,气呼呼的抓了一把鱼食,猛的朝池子里扔了下去。
顿时,池子里的鱼一涌而上,惊起了池塘大片的水花。
隐在假山石背后的沁娘顿时扯了扯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她就说嘛,她那个外祖母一向不待见她,如今怎么就想起让陆家那两位娇娇女天天来她府中献殷勤,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小姐,原来她们果然没安好心。”秋桃气呼呼的小声说道。
她们刚才原本是要过来跟陆家那两位小姐打招呼的,可是远远的听到她们在议论,顿时就躲了起来,想要听听她们说些什么,这不听还好,一听所有的假象本都被戳破了。
“他们有盘
算也很正常。”沁娘勾了勾唇,不在意的说道,“我那个外祖母一向精明势力又强势,祖父恃有才,不屑用这些手段结交上位者,可祖母却是个有野心之人,她怎么甘心一辈子当个六品官的太太?”
所以,她一向精于算计,她以前虽算不得多待见她,但好歹她还尚未出阁,总有嫁高门的机会,可如今见她嫁了一商贾,多半也就歇了那点心思了,郑燕兮跟她一样有野心,性子也与她有几分相像,所以得宠。
说到底,不管是陆府的嫡女还是表亲的姑娘,都不过是她攀高枝的一条路子罢了,她从未真心待谁好过,也从未打从骨子里的疼过谁。
“那小姐,我们还出去见吗?”秋桃很是不满的朝着亭子里面那两个人望了一眼,心里巴不得让她们在这里坐到海枯石烂算了,谁要带着她们出席什么茶道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