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是怕圣上多虑,从而牵扯到容家。

    可娘整日以泪洗面,爹痛叹小六慧极必伤。

    小六若是个纨绔子弟多好,安心在家族的庇佑下吃喝玩乐,哪怕惹事都有容家撑腰。

    如今,与他同龄人都在书院读书,整日骑马射箭,潇洒肆意,甚至都已经开始提前寻觅良缘,可阿弟却看不见繁华盛世,只能避世于山野。

    容倾颜泪水滑落脸颊,手早已紧攥成拳,心中尽是不甘。

    天纵奇才,救国难于水火,可惜圣上仅是因忌惮便让人来此,明为为民祈福,暗里何尝不是一种软禁。

    喜鹊听闻小姐哭泣,急忙担忧的安抚道:“小姐莫哭,六少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六少爷以往和小姐最亲,方才这些话定然不是故意的。”

    虽然这般安抚小姐,可喜鹊觉得,方才六少爷的那些话的确有些伤人。

    怎么能说让四小姐不要再来呢。

    在家中时,四小姐便因六少爷的事时常夜晚偷偷落泪,这次更是瞒着老爷夫人,在老夫人的帮助下才来到这偏远的地方。

    一路上跋山涉水不知吃了多少苦,为的就是见六少爷一面。

    容倾颜掏出帕子擦干净泪珠,苦涩一笑说道:“小六怎会让我受气,是我自个心里难受。”

    她哭从来都是为阿弟抱不平。

    喜鹊叹气,中心愈发心疼四小姐。

    “走吧,莫要让人等久了。”

    “是,小姐。”

    ……

    离开寺院,王家的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先前分开时的岔路口。

    便看到赵嬷嬷和车夫正在焦急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