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面色平静地放下了手机,没有让眼前两个特殊部门的人发现出什么异样。
旋即，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的模样，甚至微笑着和两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办完手续就这样出院回家了。
直到坐进了车子，系好了安全带，双手触碰上方向盘时，一直温和甚至仍带着礼貌性笑容的表情终于消失不见,反而带着些平静的冷漠。
牧舟定定地望着前窗玻璃,目光焦距却有些涣散,似乎只是随意地停留在一个地方而已。
死亡？他真的不在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他的父亲失踪多时，他的母亲被残忍杀害在雨夜，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危险的阴谋，他却不在乎。他只想知道真相，是谁在背后筹划，就这么简单。
……
“铃铃铃。”
牧舟低头，目光瞥向放在车门储物格里的手机，平静的甚至有些渗人的神情倏然又变了。
他迅速接起，也没待那边说话，眸色冰冷，唇角却微扬,声音里甚至带着些温和的笑意,“客人,中午好,您是还要来给我送钱吗？”
“……”电话那头瞬时沉默，又一次被牧舟堵到不知该如何开口。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那人似乎是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随后才开口说道：“你活下来了,这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牧舟微笑：“谢谢，可能是因为客人眼光不好，看不出我的潜力，结果被吓到了吧？”
“……”
急促的呼吸声适时传来，似乎是那人在竭力压制愤怒的情绪。
“你知道你是谁吗？”半晌，“他”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阴森冰冷的腔调里带着浓浓的恶意，“你现在已经接触了这个世界的秘密了吧？等到最后，你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脱身的时候，你有勇气承担一切的恶果吗？”
“——你将会成为人类的罪人。”
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牧舟握紧了手机，目光不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