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桥公镇酒吧,昏暗低迷又悄悄充斥着罪恶。
在离酒吧不远的死胡同里,七八个穿着痞里痞气,看起来油头满面的人砸了几个酒瓶子扔在了路口,杜绝了外来人的好奇的目光。
宋青见就靠在死胡同的墙壁上,一言不发的掰弄着手指的银戒,嘴巴死死的抿着,一句话都撬不开。
这里的味道杂乱,人更是五花八门,看起来就像是社会底层的死蛆一样,没有丝毫的体面可言,更难以沟通。
只要哪里有臭肉,他们就会蜂拥而上。
而有一个人不一样,纵使穿着平淡无奇的黑衬衫工装裤,但他身上淡淡散发的气质有别于那些油腻的人。
他就随意的站在宋青见面前的,看起来不温不火的,单手摩挲着刚从她身上搜出来的手机,另一只手将打火机开开合合,黑暗中的面容时明时暗。
有些人,就算被扔进了臭水沟里,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纵使现在与那些地痞流氓胶着在一起,但日子长了后,就会慢慢脱离开来,那些人困不住他,那里的环境也配不上。
宋青见的余光淡淡的打量着那人,男人被一群人簇拥着,看起来是这里的地头蛇。
啪的一声,宋青见的手机从男人手里脱落,砸在地上,屏幕碎了些许,但手机并未坏掉,男人薄唇轻启,声音低沉,
“你给人打电话了。”
笃定,又理智。
半小时前,宋青见的电话被宋雾压断,唯一的救命稻草也被扔弃,紧接着就被拖拽到这个死胡同里来,宋青见不是清纯无辜女大学生,接下来或许要发生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宋雾挂了电话,相当于斩断了唯一的退路。
她姐姐还真是有够心狠的,是死是活像是也无法撼动她姐姐一份,就算她在这里屈辱而死,宋雾或许也只会嫌弃她添了败名。
女人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也不管这胡同有多泥泞,头靠着墙壁,灰尘散漫了她全身,发丝凌乱的遮掩着面容。
男人瞥了眼地上的女人,目光在她的花臂上停留了一瞬,淡淡的开嗓,“混过?”
宋青见点点头,垂着眸子始终懒得跟他对视,却伸出了手,“有烟吗?”
男人眉梢一挑,意外的看了宋青见一眼,然后摸出了包中华,堪堪扔在了宋青见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