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谢酒递眼色,等你嫁给赵海滨,他能干着呢,要多少布没有?
谢酒却不理睬,只管让东川和西楼把棉袄脱下来,她先给缝棉袄。
陆东川:“先给二弟缝吧。”
他俩虽然是双胞胎,可他性格强势,从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冷冰冰的,很有哥哥的样子。
陆西楼却让先给哥缝。
谢酒笑道:“行啦,都缝,挨着来。”
哥俩这才脱下来交给她。
陆老婆子就在一边说风凉话,说自己没有布要是有布保管就给俩孙子缝新棉袄如何如何的。
她盯着谢酒那些新棉花,嗓子里都酸溜溜的,这可是最好的新棉花,软乎乎的。
她开始哼唧:“东川娘,你看我这棉裤,膝盖都滚包了,也得絮絮。”
谢酒淡淡道:“老太太,我看你衣箱里不是还有新棉袄棉裤?”
陆老婆子立刻道:“那不是得过年穿的嘛。”
谢酒撇嘴不说话了。
你过年还有换的新棉衣,我孩子们就这么一身还得冬天穿棉衣,夏天拆了当单衣呢。
这时候穷,很多人家都是棉袄棉袄冬天穿,到了天热就把棉花拆掉,然后当单衣穿。
陆家不穷,有陆元武的钱,本身可以过得很好。
可陆老婆子说不能有作风问题,要节俭,要过贫下中农的苦日子。
所以,他们家跟村里最穷的人家看齐穿衣吃饭——当然,是苛待孩子,而不是苛待她自己和小闺女。
陆老婆子又关心陆东川和陆西楼在学校如何,“你们可要感恩,要不是你们大姑,你们可去不了县里呢,你们大姑出钱出力出粮食的,为了你们可没少操心。你看咱们村里,没几个人能读书的,都在家里干活儿呢,一辈子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