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霍尧冯境敢开他的玩笑。

    贺之漾坐上马车,瞥了眼净身出户的霍尧一眼:“你搬家就是只把自己搬校里?成,敢用我一针一线就等死吧!”

    “成,到时候让我自己选死法,也算你尽了兄弟情。”霍尧懒懒一笑,搭住他肩膀打个哈欠:“怎么才出来?”

    贺之漾透过车窗,漫不经心瞅着街边:“害,听我爹训话呢。”

    冯境满脸洋溢着凯旋的喜气:“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咱们把腾字号校舍要到手了,这也算是虎口夺食了。”

    “虎口夺食?”贺之漾阖着眼嗤笑一声,浓睫下是遮不住的跋扈:“胆子大的是他们吧。”

    “腾字号校舍划给我们,锦衣卫只剩一大片菜畖和几间校舍了。”冯境幸灾乐祸:“隔壁这条件真够艰苦的。”

    “不过他们是干大事的,早尝艰辛有助于历练。”冯境张嘴忘词,用胳膊肘戳贺之漾:“师傅常念叨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贺之漾大概猜到了:“哈?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冯境立即用看学神的眼光锁定贺之漾的侧脸:“哥们儿可以啊,书还真读到脑子里去了。”

    毫无优越感的贺之漾:“……”

    他的这位没脑子朋友到底怎么混进国子监的?

    冯境夸他他都嫌丢人,特想把他一脚踢出国子监大门,去现代来个九年义务教育重修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