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漾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乔岳:“……有什么好解释,我对你的心思不都写在信笺里了么?”

    乔岳:“?”

    李冀嘴角抽动,不过一夕之间,他怎么忽然看不清漾哥了?

    每日巴巴地给锦衣卫写情书,眼下竟然还大摇大摆认下来?

    他知道京城中有些人为了巴结锦衣卫,用尽心机攀关系送帖子,但漾哥明显不是这种人啊!

    而且写情信,已经不是示好的范畴,说白了,是……示爱啊!

    李冀看向贺

    之漾的眼神格外痛心疾首!

    乔岳也有些意外,他想以贺之漾的性子,要么是死不认账装糊涂,要么大方承认是在捉弄陷害他。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能将人带回去慢慢审,让他好好吃顿教训。

    可万万没想到,贺之漾竟会直截了当说这是给他写的情信?

    若不是他知晓前因后果,和贺之漾对视的瞬间差点真的要信了……

    乔岳一时间倒有些手足无措,稳住心神,挑眉:“哦?这么说,这是你给我的情信?”

    灼灼双眸透出的不是激动憧憬,反而透着深深的怀疑和探究,像是思索如何捕捉猎物的凶兽。

    “那是自然。”贺之漾痞气的勾勾唇角,显得很不耐:“怎么?锦衣卫不让人追?”

    贺之漾已飞速想好应对之策——几封情信的确出于他手,这是赖不掉的事儿。此事既已被乔岳所知,他眼下只剩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拒不认账,二是承认确有其事。

    眼下证据确凿,若是拒不承认倒显得心虚,贺之漾一向坦荡做人,才不愿没来由矮乔岳一头。

    电光火石间,贺之漾甚至想过把事情经过如实相告。

    然而此事不是他一人的谋划,以锦衣卫有仇必报的性子,若知晓是他暗中使绊子,恐怕亦是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