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自知之明,也真他妈的难伺候。
乔岳不再多说,心头忽然涌起无法言说的烦闷。
他不知自己想听哪种答案,甚至不知为何会发问。
罢了。
只是不相干的人,又何必计较是误解还是理解?
贺之漾悄悄侧眸,眼看气氛不对,悄悄把那包子递到乔岳掌心,抬腿便要溜走。
“慢着。”乔岳缓缓开口,目光落在远处的许姨摊位上:“那人是一介妇孺,帮她不会有任何利益,你为何要出手?”
贺之漾被他这话说愣了,顿了顿才挑眉道:“啧啧,许姨给你的那屉包子还热着呢,就吐出这种让人心冷的话,哎,看来你啊,注定不配得到世间大爱。”
也不配和他说话。
乔岳捏住他手腕:“你还未回答。”
贺之漾觉得没甚好说:“许姨对我挺好,又是我同窗的家人……我总不能眼看着兵马司欺负人吧?”
乔岳意外的挑挑眉心。
本以为贺之漾是窝里横的读书人,却没想到他也算仗义磊落,敢和兵马司叫板。
若不是自己现身,想必能仗义到把小命直接搭进去半条。
乔岳松开手,顺理成章的漠然道:“这些摊贩手无寸铁,国子监又羸弱,自然只能任人宰割。”
贺之漾登时跟被戳了死穴一样冷道:“国子监哪里羸弱?我们也有骑射课,堂里好多同窗拿甲等,同窗平日被拘着,不敢打闹斗勇罢了,改日正经切磋,也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乔岳勾起唇角,神情半分包容半分不屑。
“而且拳脚不好就是弱人一等么?”贺之漾丢了面子,哼道:“凭拳头论高低是野蛮行为。”
锦衣卫不通经史子集,朝廷文官常常以此打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