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次买早膳时,恰好撞见了隔壁的余察察。

    余察察看到他,眼眸蓦然一亮,礼貌而不失生疏道:“之漾兄。”

    还是在称兄道弟,但和漾哥完全是两个味。

    贺之漾挑眉:“两日不见改口倒快?”

    “您别介意。”余察察吞吞吐吐:“是乔千户亲自发了话,让我懂规矩,不准和国子监的人称兄道弟。”

    “谁?”贺之漾怀疑自己听觉失灵:“谁发话!?”

    余察察老老实实:“乔千户。”

    贺之漾意外的道挑眉:“他?没资格说旁人吧?”

    是谁非要腆颜当他哥哥的?倒是先把自己管好啊……

    余察察看贺之漾哼哼唧唧的满脸不高兴,倒有些奇怪:“之漾兄这话何意?”

    贺之漾摸摸后脑勺,吞吞吐吐的:“算了……你们乔千户这几日还好么?”

    余察察笑了:“千户近几日很忙,也很出风头呢,朝廷有官员触怒陛下,千户缉捕了不少人,还参与三法司审案了。”

    他们是锦衣卫,讲起这种事儿自然津津乐道。

    贺之漾则在心里暗骂一句鹰犬,哼道:“那……咳咳……前几日的情信一事还有人提起么?”

    其实那日埋伏的几个人都是乔岳的亲信,又得乔岳严令,自然半点风声都不会往外传。

    余察察毫无所知,他已经把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之漾兄倒是还关心这个?这几日我看没人来送——听说前几日千户去查此事了,还向镇抚立案,怀疑专门有人诋毁锦衣卫!”

    贺之漾愣住:“当真?”

    “那当然。”余察察道:“听说千户都带着人去守株待兔了,结果那写信的正主却没出面,害,后来千户去镇抚处结了案子,说是有些误会,不再追究此事了。”

    贺之漾倒吸一口气,身上登时有些发冷:“巧借查案,暗度陈仓,不愧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