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那所谓的情信未曾被正主拆开过,倒是被塞到了庞瑛手里。
任凭那马车再招摇,自然也没多少人议论子虚乌有的事儿。
贺之漾甩了甩差点写抽筋的手,去找小乙和青楼的睇睇:“这流言是死半路上了?”
睇睇也很无奈:“……哎哟小少爷,谁料到那些锦衣卫都是抿嘴的葫芦,连个消息都没人传,我又能如何?”
按理说,风月流言传得甚快,锦衣卫不按常理行事,她也始料未及。
贺之漾翻了翻眼皮:“我……我朋友写情书写得手都要断了,你赶紧把事儿闹大。”
“要想把声势闹大,不如先把戏做足。”睇睇绞尽脑汁:“传书信的只是普通小厮,自然不引人注目,若是让写信的正主轻纱覆面,此事定会被人议论。”
贺之漾警惕地看向她道:“写信的正主?这信是我托人写的,他打死!都不可能出面去见乔岳!”
让他去见乔岳,承认自己亲手写了情书?
他宁可和乔岳同归于尽也绝无可能承认!
“自然不让您。”睇睇笑道:“是我们楼中畔君这孩子,之前向我说起过,他自愿揽这个差事。”
说罢拍拍手,屏风后头登时走出一个男子,身形秀美,双眸潋滟,顾盼之间,情思倾泻。
贺之漾在阵阵香风中脸色沉下来,语气也很凶:“你主动要揽这差事?丑话说前头,小爷我可没多余的钱给你。”
畔君笑笑,声音柔软动听:“出去走一趟只当透透气,畔君不要公子的银钱。”
这人的身段姿色皆为中上,在南风馆里肯定不缺客人,他为何偏要去锦衣卫校门口透气?
“那你要什么?”贺之漾面色阴郁,眯着眸子打量他:“他是锦衣卫,你这口气透不好可就没了。”
少年语气不善,白如羊脂玉的脸庞上挂着嚣张骄矜。
畔君温顺的垂下眸:“畔君已想清楚了,只想尽力帮少爷把事情办妥。”
贺之漾眉梢一挑,哼笑道:“成吧,你还挺无欲无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