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不过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

    倒是白耽搁他这几日用的心思和功夫。

    畔君闭眸片刻,已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乖巧,他扬声道:“来人。”

    立刻有人小步赶来,立于屏风外应道:“公子有何吩咐?”

    “锦衣卫的黎总旗,近日有来过么?”

    “黎总旗昨日还来过,您吩咐小的不让锦衣卫来扰您,才把他打发走了。”

    黎霄好男/风,对他一见倾心,最近半年不顾锦衣禁令,走动得愈发勤快,畔君对他亦十分殷切。

    毕竟,黎霄之父贵为锦衣卫副使,地位仅次于乔家,

    此事……若是和他说一嘴,也许有机会露面。

    不到半个时辰,黎霄便携风而至,他身形高大,长得浓眉大眼,一见畔君身子先软了半边儿,熟稔的把人勾在怀里:“哼,总算想见我这号人了?”

    这几日他来春波楼,畔君一改常态,总推说有人侍奉不方便见他,黎霄吃闭门羹吃得郁闷,特意在门外蹲守半晌,结果等到夜深,也不见有人从畔君门里出来。

    呵呵,看来所谓有人侍奉,不过是想和他断交的借口……

    黎霄正在情浓之时,简直万念俱灰,自尊心强烈的他暗自发誓,再也不主动寻畔君一次!

    这晚正回想往事暗自愤懑,得到了畔君见他的消息,黎霄立刻抛下旧怨,如被皇帝通传般,喜滋滋赶来。

    两人温存半晌,黎霄终于气咻咻问道:“这几日,你是否有事瞒我?”

    畔君笑笑,诚恳道:“是,不瞒爷说,这几日畔君想多做个生意,您能否为我引荐?”

    他倒没提贺之漾,只简略说了自己想和乔岳结交,信已送出去,想约着三人一起见面。

    “那信是你写的?”黎霄拍案而起,脸色黑了几分:“你!你看上他了?”

    畔君侧身,莹白的耳垂映着烛火:“爷说得哪里话,畔君只是个生意人罢了,本想着看乔家风头正盛,撞撞运气,谁知我只不过是递了几封信,没曾想千户会约我见面,我思索着我眼下是爷的人,想和您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