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对面,是一排排一望无际的本土丧尸,它们也同样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吼叫,没有攻击。
不知过了多久,本土丧尸群里缓缓走出一只丧尸,一摇一摆走到那只脚盆国海丧尸面前,然后,张开双臂,紧紧的,紧紧地搂住了它。
脚盆国海丧尸一动不动,没有攻击。
然后,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这一枪,打得极准,在150多米的距离上,一枪四洞--穿过本土丧尸和脚盆国海丧尸的脑袋,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它俩一对好基友同时爆头。
本土丧尸和脚盆国海丧尸齐齐摔倒在海堤上,倒下时,依然依偎在一起。
沿海防线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崖山众人们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一片欢呼声在各据点响起--这脚盆国丧尸也没啥好怕的嘛。不照样一枪就爆头?虽然说搭上了一只本土丧尸,可这算不了什么,咱们的丧尸数量远远多于脚盆国,就算是拿一个换一个,最后还是包赢。
越来越多的脚盆国丧尸在波涛中忽隐忽现,每当它们爬上堤岸时。就有本土的丧尸在智尸的指挥下上前,施以死亡的拥抱,然后就会听到枪声响起。
崖山众人的枪法不一,受过训练的武装部队员或孩子们,枪法更准一点,在百米内能一枪爆头,甚至能避开本土丧尸的脑袋。直接将脚盆国丧尸爆头。当然,也有枪法很臭的。如来自农业部、民政部的职工,一弹匣子弹都打在丧尸身上依然没毙命的情况照样出现,只不过,没有人因此责怪他们,因为负责指挥的各小队长都知道,现在还能练练枪法,等脚盆国的智尸出现,就会陷入一场苦战。
在正面宽达20多公里的防线上。枪声如爆豆一样响着,封海齐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前奏,他命令道:“让强皎的船队做好准备。等脚盆国的舰队出现在海面上时,立刻冲上去用鱼雷攻击,记住,挑个大皮厚的攻击,军舰列为优先目标,告诉蔡春雷、周建平他们,他们的进攻机会只有一次,对方船只上肯定也有武备,把鱼雷统统射出去后,立刻返回。”
陈薇小声在旁边道:“鱼雷就算是将对方的船只击沉了也没多少用处,丧尸泡在海里只当洗个澡。”
封海齐道:“我知道,但是如果让对方有机会靠上镇海港码头,有组织成规模的上岸的话,那就更危险,大海、泥涂、沙滩--我们需要每一个能迟滞干扰对方的因素,别小看这些微不足道的因素,一场伟大的胜利,都是累积了这些小因素才实现的。”
招宝山下的每一处据点每一个射击孔都在射击,越来越多的脚盆国丧尸翻上了海堤,在个别泥滩上,脚盆国的丧尸用自己的身体在泥涂上铺出了一条道路,后续的丧尸再也不会陷入淤泥中,向着枪声传来处、向着人味儿随风飘来处,一窝蜂地扑过去。
但此举,对崖山众人防线的影响微乎其微,在吞噬本能的驱使下集群冲锋的脚盆国丧尸,毫无例外受到了本土丧尸的阻拦,在冲击路线上就被密雨一样的子弹击倒,它们连各处据点的墙皮都没碰着。
谭樱等智尸们,至今依然没有动用脑波仪,对脚盆国的丧尸施加影响,时机还没到,不用理睬这些杂鱼,在等会儿面对脚盆国的智尸时,脑波仪才会派上用场--栋栋说过,这批脑波仪太过粗糙,无法长时间使用,很容易因为电路过载而烧毁。
尽管没动用脑波仪,如今在沿海防线上,依然是一面倒的屠杀,人们不停的射击射击射击,甚至有人抱怨,设置在威远城上的加农炮阵地为什么不开炮,这样才能更快更高效地杀死那些渡海而来的脚盆国丧尸。
因为,它们看上去是那样不堪一击,一顿炮火,就能将它们在滩头阵地上捶个稀巴烂。
然而,形势很快就逆转了,当第一只脚盆国智尸出现时。
当时,黄冬华正猫在集装箱壁的射击孔后面,举着一把八一杠,向一只丧尸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