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真是老天有眼。”说着反握住了谢玲的手:“妹子,咱们什么也不多说了,等你哥醒了,咱们就是一家人。”
谢玲脸腾一下红了,手一甩:“姐你说什么啊。”端起旁边的脸盆就走:“我去换水去。”
陈薇看着谢玲有些失态发僵的背影,这丫头,浑没了那天晚上抓着王路的手往自己胸口摁下去的勇气和决绝。[]
唉,这事儿还真不好处理,谢玲和自己一家三口的关系实在太复杂,而且,自己嘴上说得漂亮,可也没有当“主母”的心理准备,算了,反正等王路自己醒了后去头痛好了。
陈薇拍了拍王路的小肚子,看到他跨下的话儿抖了几抖,去,你这丑样儿整个儿落在人家花姑娘眼中了,我看啊,你早晚就从了人家吧。说到底,还是便宜了你这死鬼。
陈薇坐在床边――这床和竹席子,都是谢玲不知费了多少力从镇上想法子弄上山的。
陈薇要贴身照顾王路,谢玲又失去了自己最得心应手的弩,只好靠着砍柴刀、兽夹孤单一人去镇上和无数的丧尸拼杀。
其中的危险陈薇从来没听谢玲说过,她问过几次,但谢玲总是抿嘴一笑,并不搭腔,但陈薇就是用脚后跟想都能知道,想来肯定比王路当时一人打怪艰难不知多少倍。
总算王路和谢玲两人当初藏在小镇上一处房屋二楼的物资还在,崖山众人一时不愁吃用,谢玲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给王路找能修养身体的用品上。
陈薇屈膝在床边,伸手细细给王路按摩起来。
王路现在就是个植物人,不能动不能言,营养全靠那根直通到喉咙里的管子灌流质,流质主要是粥上的那层薄薄绸绸的流质液体,以及羊肉汤。
没错,羊肉做的汤。
陈薇咬牙切齿流着泪,把家里那只宠物战斗羊――的小羊给杀了。
说来也真是巧,那只母羊居然在王路昏迷的第二天,自行产下了一只小羊羔。
还是王比安去后山拎水时,想到有几天没给羊喂草了,过去看看它。
没想到拴在树上的母羊旁边居然跟着个小家伙。
陈薇和谢玲赶到后,对着钻在母亲肚子底下吃奶的小家伙也连连称奇。
这真是上天赠给王路的礼物。
眼见着王路只能喂流质食物,营养不良时,老天开眼送上了一只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