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两边儿的村民家里好多都飘起了炊烟,好些人家都开始做晚饭了。祖孙俩正走着,就看见石头家的院门前郑木和刘成光吵了起来。

    只见刘成光将郑木手里的野鸡抢过来扔得老远骂道:“好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就说你黄桂枝为啥这么坚决要死要活的跟我和离,原来是早就找好了野男人啊?难怪那天他为了帮你还想揍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黄氏将院门生气的推到一边儿,门被撞得砰砰直响。

    郑木也一脸气愤,咬牙切齿的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刘成光比郑木矮了半个头,不过依然仰起脖子恨恨的骂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他大喊一声:“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要不是两人早就不干不净,为啥这姓郑的要帮着黄桂枝跟我闹和离?我们前脚和离,他后脚就献殷勤,又是帮人家收麦子,又是给人家送野味儿的?这是把我刘成光当傻子耍呢!”

    文月听了便明白出啥事儿了,黄桂枝之前被刘成光打得骨折,石头奶奶有几亩地的小麦不等叶老爷子派人帮忙,郑木便出手帮忙给抢收了,再加上郑木往这边送东西,所以让刘成光给找到理由泼脏水了。

    现在村里的人都住得近,刘成光这一嗓子倒是把很多村民都惹出来了。

    正好扛着锄头回家经过的崔氏当初是最清楚知道他怎么殴打黄氏的,于是看不过眼的说道:“唉,我说刘家小子,人家好不容易和离了,带着燕儿跟石头他们一家好好儿过日子,你就不能让人家多清净清净吗?”

    她环顾了一周村民们,“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你当初把黄氏打得多严重,你当我们瞎啊?”

    刘成光有些泛红阴森的眼睛盯着崔氏道:“你知道个屁!就到我面前来替别人打抱不平了?”

    “她不知道,我总知道吧?”石头奶奶在小石头的搀扶下也出来了,她看刘成光有些泛红的眼睛和脸,皱了皱眉:“刘家小子你不会又喝了酒,耍酒疯耍到咱家来了吧?我告诉你,桂枝跟我在一起住的这段日子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要不是郑木可怜我这老太婆,哪里轮得到你来泼脏水?”

    石头奶奶年纪大了,其实也早看出来了,郑木确实是对自己新收的干女儿有意,可这个时候她不想多说,免得被刘成光给抓住了把柄,本没有的“奸情”也被他传得沸沸扬扬。

    叶老太听出了前因后果,将手里的篮子塞给文月,气呼呼的跑上前指着他说道:“成光,你年纪越大,咋心眼儿越坏了?自己把媳妇儿打得受不了了,现在还想诬陷人?别说人家两个本就清清白白,就算现在真有想法,关你啥事儿啊?和离书一写,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村民们见村长家的老太太都出来说话了,有些个耳根子软刚才还有些疑惑的人也都纷纷点头支持黄氏,让刘成光别再胡闹了。

    黄氏听了村民的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刘成光就指着她和郑木情绪失控的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这么多人说好话,我看他们眼睛都被屎给糊住了......啊!!!”

    他话未说完就被本已按下怒火的郑木给一拳打了过去,可刘成光好像真的有点儿酒精上头,居然还想扑过来跟郑木硬干,被人家三两下给反手压趴在了地上。

    叶老太忙叫道:“教训他几下得了,别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的懒得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