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之朝里望去,第一眼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只不过里面的家具实在破旧。

    他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先探头进去,身体却预备着准备逃走,不是他谨慎,主要是他这一路上走过来,所有房间都被人打开,只有这间还好好地。

    虽然这里破旧,但他可不会认为以昨天那些人的手段会放过这边。

    屋里没有丝毫动静,阮行之也没有看见里面有人。

    他小心翼翼走进屋里,往里面走去。

    阮行之眉头微微皱起,这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但他说不起来有哪里奇怪,就是感觉让人不舒服。

    他走的很慢,眼睛不停扫视着周围的摆设,怕会从哪里窜出一个人来。

    不过这里的没什么摆设,也没地方可以藏人,这让阮行之松了一口气。

    这间屋子不大,阮行之几步就到了里面。

    屋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小床,床上正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青年。

    青年虽然形容消瘦,但是依旧可以看出以前的风姿绰约,病弱的样子都抵挡不了他的样貌出色。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到来,青年睁开了眼睛。

    青年面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仿佛耗尽蜡心的残烛,下一秒就要断了气。

    阮行之和对方对上视线,但让他吃惊地是,这人的眼里只有看到他的吃惊与了然,但无论是对于出现在这座宅子里的惨案的惊慌与害怕,还是对于亲人朋友的死亡的悲伤,他都没在这人眼里看见。

    而这人吃惊的情绪也是转瞬即逝,很快他的眼里就重归平静,再也让阮行之看不出任何情绪。

    阮行之眉心微蹙,他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莽撞的过来的,这人与他毫无关系,他现在反倒因为这种鲁莽行为暴露了他的异样,不知之后会因此惹出多少麻烦。

    而他,现在经不起任何麻烦的考验。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底狠狠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