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到那位吴阿婆时,她面容枯槁凹陷,只剩颧骨还高高的凸起。
干瘦的身子就像是一把柴火棒,口唇还罩着大大的氧气罩,呼吸孱弱。
周身都布着一层只有我能看到的沼沼黑气。
走近些端详,我发现她眼角深深的皱纹都有些舒展。
这是老人家要走的征兆了。
临床的患者家属还朝我好奇的打量,不知是谁去叫了护士,不多时,有个微胖的中年女护士就走了进来,看向我就道,「小姑娘,你是吴阿婆的亲属吗?」
「哦,我不是。」
我看向那位护士,「请问您是……」
「我姓徐。」
她应道,「我是肿瘤科的护士长,小姑娘,你如果不是吴阿婆的亲属,为什么……」
「徐护士长,您好,请进一步说话。」
我学着齐经理待人接物的样子,示意她跟我出去。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这才开始了交谈。
「万应应同学,你去哪了?」
孟钦打来电话时我还在和徐护士长道明来意。
仓促的应了两声我就挂断了手机。
头回发现做这种事也很不容易,解释起来徐护士长看我的眼神多少沾点莫名奇妙。
尤其是她确定完我真的不认识吴阿婆,只不过我先前在这住过院,那和吴阿婆还不是一个科室楼层,完全是我从八竿子都挨不着的人那里知晓了吴阿婆住在医院无人问津,于是我这乐于助人括弧多管闲事的小火苗就开始了熊熊燃烧。
决定帮助吴阿婆付下住院费,顺便出个丧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