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我愣了愣,「你还数了?」
「我哪记得自己锤出去多少下,是孟钦说的……」
乾安看向我,「他当时要是不喊停,我打红眼了谁知道能锤成什么样,这数字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我没应声,想到那男生说的六十七封信……
孟钦那时候说远远不够,原来……
是要帮我报仇吗?
不知怎么了,我联想到孟钦当时特别冷静的样子,无端会有些后怕。
好像在平和的冰面下,有湍急冰寒的河水正在激烈的涌动着。
不能惹到他,若是凿碎了一方安宁,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通过今天这件事,我对孟钦倒是大为改观。」
乾安放下了可乐空罐,对着我道,「他那种深藏不露的沉稳感还挺让我欣赏的,是号狠人,万应应,你也不一般,居然能……」
他语气一顿,对着我笑了笑,「行了,有他在,我放心,那围巾你可以送他了,走啦!」
我目送着乾安离开,那一天家里人都没谁多问这件事。
其他几位兄弟好像压根儿就不知情。
貌似先前那场声势浩大的群架,孟钦露了一面,事情说过去就过去了。
我那晚还是没睡好,趁着五一放假,朝乾安打听完那个男生的病房,上午就去到了医院。
孟钦正好在骨外科实习,带我去到那个男生所在的病房门口看了眼。
没进去,我隔着窗子看到那个男生面容还满是青紫的倚靠在床头,家里人正在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