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焰一连好几天都躲着宋思危,晚上下戏回来也不去找宋思危请教了,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写起歌来。
他自我催眠地想,一定是《东临》这部剧里面散发出来的浓浓基腐味影响了他,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他要用纯净无暇的音乐来洗净自己内心的躁动,一拿起笔写东西,他满脑袋浮现的又是自己面对宋思危时的反应,浑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燥热。
“原来演员入起戏来,后遗症这么凶猛……”纯情少男池星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毫不犹豫地跨了过去。
眼看着卫视《岁月的歌》最后一期节目马上就要录制,池星焰吩咐刘萌,把他的鼓和一堆乐器从省台和北京的公寓里托运了过来。
后面三四个月都要泡在剧组拍戏,除了怼黑粉一口应承下来的直播首秀和一些代言活动,没有其他的节目要上,池星焰打算利用这段时间研究下新专辑的概念和主打风格。
他在跟蒋漫吵完那一架后,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曲线是救不了国的。正如宋思危所说的那样,马要跑在陆地上,鱼要游在深水里,只有顺着自己最理想的那条道路走,才能以最大的概率抵达目标。
他甚至已经在设想跟蒋漫拆伙后的凄惨后果,可能会换成公司其他的大经纪人来带,也可能就此被树立为不听话的典型,遭到公司的无情雪藏。
池星焰显然对自己的容貌和人气没有正确的判断,他这厢还在一脸忧愁地想象自己逐梦失败,不得不回家继承上亿家产的凄惨光景,那厢蒋漫忽然就打来了电话,要跟他商量后续的工作安排。
池星焰接起电话,蒋漫甜到有些发腻的声音飘了出来:“星星~那天跟你吵架,是漫姐不对,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池星焰:“你怎么忽然变成女人了?”
“废话老娘本来就是女的!”蒋漫一秒变回母老虎腔,见池星焰没跟她赌气,她懒得再掐着嗓子装下去,“卫视节目最后一期换成直播了,你好好准备下。”
池星焰一愣:“什么?搞什么鸡毛啊?直播周沉沉压根就不行,他现在忙得根本就没时间跟我合歌,每次都是最后一天跑到省台演播厅排练的。录播唱不好,好歹还能多录几遍,直播让他怎么搞?”
蒋漫道:“你是不是傻?你怎么光想周沉沉不想你自己?他唱不好,你唱得好,对比不就出来了吗?陈萃那疯婆娘天天把你送上黑热搜,给她家周沉沉立被兄弟吸血的小白花人设,周沉沉粉丝黑你都快黑成粉圈中的战斗机了,这回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那就叫活该!自家艺人几斤几两心里没点b数,天天发通稿吹唱功,吹到最后自己都信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池星焰听得一阵头疼:“你跟陈萃搞什么宫斗大戏我管不着,我和周沉沉在这个节目里面是搭档,他唱不好,丢脸的是我们两个。”
“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你不想绑着周沉沉炒c,好,我现在要搞他给你拆c,结果你又要护着他,你怎么就这么圣母心呢?”
“我圣母心个屁!”池星焰道,“拆c就一定要这么下作吗?别人跌倒,你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你这样做,跟网络上那群自认为在伸张正义的键盘侠有什么区别?”
蒋漫岔开话题:“好好好,打住。歌你好好准备,另外听陈圭说《东临》这部剧的预告片已经在剪了,很快剧组就会发定妆海报和预告片官宣,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
池星焰:“你给刘萌说就行,我最近不想听你说话。”
蒋漫:“你以为我想听你说话?陈总说宋思危那边他已经说好了,这个演员我没听说过啊,哪儿来的糊咖,白给他蹭热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