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走得突然,虽有新君继位,奈何天子实在年幼,无须点明,旁人也该心知肚明,现如今江山宛如易主,真正掌权的乃是琴家父女。
琴轲位高权重已久,群臣对于他的脾性早已了然于心,想提拔的早已提拔当了大官,这会儿再想讨好巴结他为他所用,实在无异于竹篮打水,与其在他身上白费功夫,倒不如另辟蹊径,从琴姬身上下手。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琴轲已经霸权太久,谁不想将他拉落马下,然后取代他成为新的首相,从此一呼百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于是,琴姬的无论过往,或现今的风流韵事,都被众臣私底下打听了个遍,新禧宫里的宫奴无论高低都被捧成新贵,人人都想从他们口中探听,琴姬到底好些什么。
在冷宫之时,琴姬所好也许还飘忽难断,可如今在新禧宫的她,所好之物无人不晓,随意向宫奴打听,便能得到斩钉截铁的回答:皇太妃她只好男色。
只男色,非随便也,非美男,不可也。
韩厥为什么有此一劫,还不是因为他长得唇红齿白,是宫内不少宫娥也都芳心暗许的才貌双全,那日或许换了个庸脂俗粉撞毁了皇太妃的心头之物,那流传的也许便是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了。
可投其所好唯有说得轻巧,实行起来却有难度,毕竟从来庸姿易得,天色难求,尤其在皇太妃只好男色的消息被众人所掌握后,京城内的美男子便成了奇货,不被轻易挖掘。
于是乎,仍流通在市面的美男,便成了群臣哄抢的对象,听闻荟贤雅集只卖艺不卖身的头牌曲畅才情双绝,一心只为讨好皇太妃的沈启桥沈大人便一掷千金,宁愿背上骂名,也要敲晕了曲畅往新禧宫里送。
可怜的曲畅还以为客人豪掷千金是为了听他抚琴一曲,没想到却在前脚踏入雅间之后被人重击了后脑,还没来得及辩清个东南西北,便已失去意识倒地不醒。
而等他醒来,他便耻辱的发现,自己竟然被扒光了衣裳,浑身赤条条像是一条狗般被人拴在了床头。
“唔唔呜……”曲畅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可直至他喊出了声音他才发现,自己的嘴里竟戴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那东西浑圆如球一般,却又有着几个通气的小孔,让他无法吞咽的津液以一种下流的方式流出,也让他合不拢嘴,更发不出任何呼救的声音。
琴姬刚下早朝,本来是疲惫不已,可沈启桥那老头却把自己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说给自己备了份厚礼,望她笑纳。
行贿行到这么明目张胆,沈启桥也算是史无前例了,但这套谄媚,对于上位者来说向来受用,尤其琴姬,在冷宫已久,她受够了被人不闻不问,她要铺张扬厉,要所有人都知道,她琴姬,今非昔比。
“蔸花,沈启桥说给哀家送了份厚礼,礼在何处?”琴姬回了新禧宫,第一件事便是向蔸花打听她的礼物。
“回皇太后,沈大人送的厚礼,在,在您的寝宫里。”蔸花有些结巴,羞红的脸算是提前预告了琴姬,沈启桥的礼物是多么有伤风化。
蔸花的表情让琴姬对沈启桥的礼物不由得更加期待,加快了些步伐,便迫不及待回了寝宫。
她尚未走进寝宫,只在门口,便已听到了有人不停发出了求救挣扎般的含糊声响,她赶紧推门往里探头,这便终于瞧见了被拴在床头的曲畅,他一张俊美的小脸布满了柔弱无助,在听到琴姬推门而入的声音更是在瞬间红透了眼眶,一副我见犹怜。
“呜呜……”含着口球的曲畅惊恐看着来人,内心不由得更加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