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能够活着回来吧？”
每个人都这么询问自己，也是给自己一个鼓励。
“媼婆婆。”黑暗中，从船首那里传来小和尚稚嫩的声音。
“怎么了？”脱掉人皮的画皮鬼，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小和尚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措辞，不过很快还是说了出来：“那你说，他们这么多人，有多少人会被厉鬼上身呢？”
小和尚这么一问，人皮船内的人都静了下来。
“嘿嘿。”画皮鬼的声音带着森森的阴寒，“运气好的话，大概只死一两个吧。如果运气不好……那就难说了。”
尼玛！
所有人都在心中咒骂起来，可是偏偏这种阴森的冷笑，让所有人的后脊背发凉。
梆、梆、梆！
三声竹棍敲打的声音从船首响起，在黑暗的地下显得尤为响亮。
“婆娑阴河，夜半三更，活人送渡，百鬼践行。”
随着竹棍敲打，画皮鬼嘶哑的声音幽幽传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摄人心魄。
生怕大家误解，子觉小和尚赶紧说道：“大家不用担心，这是渡河的祭鬼仪式。不过待会儿发生任何事情，你们都要记得媼婆婆之前说的话啊。”
众人纷纷点头，紧紧闭上嘴巴。
随着画皮鬼的竹棍敲打，原本漆黑的地下世界，从远处渐渐出现了点点碧绿的阴火。
杜尘能够感觉到，沈娟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在微微颤抖。其他人也大抵差不多，毕竟鬼这种东西是根深蒂固的，流传了数千年。
随着阴火数量的增加，原本漆黑的地下婆娑阴河也隐约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一看，不少人都忍不住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