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走到怀清跟前:“不许去,什么破法事能挣几个钱。这几天有大事要干。”
怀清转过头来:“这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不能忘,我们这些做道士的,生来就是为人驱邪避难,积德行善,修缘修德。这不是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俗气事,这是修行,对我来说跟吃饭睡觉一样重要的事。”
南羌将怀清拉了回来:“少在那里鬼扯忽悠我。你要是不跟我去,今晚一个人夜探豫王大营。”
“你又去找豫王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已经吃了解药,活蹦乱跳的吗?”
“豫王上次那批货火药就是转到了云桂山,云桂山就是豫王的私人老巢。只要这次我把他老巢一锅端,我看他还怎么得瑟。”
怀清面色一冷:“就你还想把人家老巢给端了,上一回闯他放火药的院子,险些丢了小命,昨晚夜闯豫王府,要不是跛脚七,早就是死在刀下。每回都是意气用事,能不能就顾一下身边的人?!”
南羌的手臂被怀清握得生疼,南羌扯了扯:“我怎么就不顾身边的人了?”
“你要是顾及身边的人,就不会每次都拿命去犯险,你要是死了,那……白芷怎么办。她是你的奴仆,你有没有想过她……”
怀清说到最后,松开南羌的手臂:“你好自为知。”
南羌追了出去,怀清怒气冲冲的往院子外走出。
白芷虽对这两人小打小闹是司空见惯,也没见过怀清动这么大的怒气。
南羌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白芷上前:“小姐,你是怎么把道长给惹生气了?奴婢还从来没见过到道长这样的脸色。”
白芷学了学怀清面色,白芷那圆乎乎的脸,五官努力的皱在一块。
南羌有些嫌弃的推开白芷的脸,白芷还一直跟在身后念叨:“小姐不是奴婢多嘴,说句公道话,道长对我们是仁至义尽。这从郇城到京都一路,要不是道长出钱出力,我们怎么能吃好的住好。
要知道没有道长之前,我们还是风餐露宿,住的都是破庙,吃的都是野果子。
还有,这一路小姐你捅了多少个娄子,人家道长都是跟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道长捉回来的鸡,都是小姐你吃了鸡腿,人家道长是一句怨言也没有。
到了京都小姐就更过分了,打的都是那些勋贵,得罪的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王爷,这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咱们家的屋顶怕是天天有人趴在那里就等着要咋们的命。
道长还要受你的牵连,隔三差五的不是京兆府公堂,就是被人追杀。
小姐,我们总不能这么过分,什么事情都只能为自己考虑,道长也是人呐,道长于我们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