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临揉了揉眉心:“抱歉,王爷,草民以为那画卷珍贵,所以未曾打开,一直在府上珍藏着,不信您可以上府上看看。”
“又错了。”听到这句话,贺砚临简直要疯掉。
“见了这么多面,你这低贱的自称什么时候可以省掉。”
贺砚临一顿,在思忖这话什么意思,省是可以省,但并没有见很多面吧。
“我问你些事,你如实回答我。”宋赋继续说道,“昨日你在宴会上,可看清出事前五皇子有什么异样。”
贺砚临一副你怎么来问我的表情。
宋赋抿了口茶:“我一直在看你,你入殿后眼神没有离开过五皇子,说来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何要一直盯着他看。”
贺砚临汗毛倒立,想着昨天一直被人看着竟然没发觉。他仔细想了想昨日的事情,说:“五皇子没什么异样,本来就是在吃点心,后面喝了杯茶,然后就发疯了。”
又连忙解释道:“因为五皇子坐立不安的样子甚是有趣,所以……所以草民才……”
“又错了。”宋赋打断他,“我才刚说完。”
贺砚临试探道:“所以我……才会一直看着五皇子。”
宋赋静了片刻:“回去记得看画。”说完便走了。
留下贺砚临在座位上神情复杂,宋赋这人他真的看不明白。一般爵位在身要普通人弃贱称以我自称,多半是关系非常好,或者想做朋友。可这宋赋不属于前者,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更不属于后者。贺砚临真的不懂了。
告别贺砚临,宋赋和林杨赶去了大理寺,这个时间,验尸的结果也要出来了。
仵作见了宋赋,急忙道:“王爷,五皇子并未中毒,身上也没有暗器痕迹,这情况只能是旧疾复发了。”
宋赋皱眉:“判定由我来下。”
仵作离开后,随宋赋一起来的林杨上前再次检查了一番,“王爷,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
随后又想到贺砚临在茶楼说的话,“能否带属下去看看五皇子昨天的吃食。”
虽然昨夜太医们就检查了宴会上的吃食,但不排除整个太医院都被那人掌控。林杨是他的心腹,现在的宫里,谁也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