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凌小天六点准时醒了。
他睡的是地板,虞香堇睡的是床。
虞香堇这会儿也醒了,看见凌小天在卷破烂草席,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微妙。
柳二娘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床还是挺大,足够两人睡了,但昨晚凌小天不睡床,反而用包里的材料做了简陋的草席,准备打地铺,他还问虞香堇要不要。
虞香堇没这个爱好,便委婉拒绝了。现在他也产生了和魏桥柳二娘两人有同样的想法,凌小天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有床都不睡?
凌小天当然不是就喜欢睡地板喜欢睡粗糙的草编睡袋,只是这里是个陌生环境,他怕夜里不安全,以防万一罢了。
收拾完用坏掉的草席,凌小天打开背包检查了一遍东西。
昨天他们从猎场离开,路过九连山时,凌小天回到第八座山将陷阱和避雷针,还有魏大爷送他的锅都收了回来,带不走的木棚和木墙留在了山里。
兽牙陷阱很隐蔽,他要不收,万一伤到一些路人就不好了,而且等新家建好,他还能放置在家附近,防备小偷。至于避雷针的作用就不用说了。
将凌乱的背包格子整理一番后,他才注意到虞香堇醒了,他仔细瞧着虞香堇的脸色,有些担忧:“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啊,真的不用找医生——我是说大夫看看吗?”
“已经好多了,凌兄不必担心。”虞香堇对他笑笑,昨晚他“醒”过来的时候,凌小天就连番追问过他的情况,并一个劲地想带他去城里唯一的医馆看看。
“唉,咱俩都这么熟了,你别叫我凌兄了,其实我听不太习惯……”虽然虞香堇的声音很好听,但这个称呼,凌小天一个现代人,还真一直都习惯不起来。
“那……阿凌?”虞香堇眼里含着一点笑意,喊了一声。
“……”凌小天只觉得有一种酥麻感从耳朵传到背脊,又一路传到四肢百骸,像被无形触碰到了敏感部位,克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这感觉既爽,可爽完后又很羞耻,待他真正回过味时,耳朵已经红了。
夭寿了!虞香堇声音怎么这么蛊?凌小天不知道自己到底直不直,只知道自己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大步离开房间说是去打洗脸水。
他关上房门前,隐约听到了虞香堇的笑声,大概是他的脑补,总觉得那笑声和先前那声称呼,都像在调戏。
然后凌小天打到了水,看见了水里倒影中自己的脸,确认了,是他的脑补没错。虞香堇不可能对着他这副模样调戏得出来。
凌小天的脸和发型都是全息版本扫描的,和他本人一模一样,他的长相是阳光型,双眼大且亮,很容易让人有好感,发型也是时下流行的剪法,清爽活泼,就这么看着,也是帅哥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