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尴尬,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被点了穴道一样,谁都不敢动一下。
迟云含先转过弯,寻思着江暮凝比自己尴尬,就淡定的低着头把裤子扯了起来,她系着皮带,系着系着想起来自己要上厕所,又把目光看向江暮凝。
江暮凝可能是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事,无所适从,眼睛空洞,脑子直接当机了。
迟云含低下头捡裤子的时候,她也跟着把那件衬衫捡了起来,捡完她就不知道干嘛了,总不能穿上吧?
江暮凝在深思,在想行动路线,以及破局的关键,但是迟云含实在憋不住了,她咬了咬牙,问道:“你好了吗?”
其实,她也想看江暮凝怎么解除尴尬,毕竟她第一次看到江暮凝这个样子,就有点搞笑。
谁知道,这话跟给了江暮凝灵感一样,她低着又闻了闻,思索了片刻,很认真地道:“味儿馊了。”
“什么?”
“我说你的衣服有个馊味儿。”
操。
迟云含不行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感觉膀胱都要炸了,她捂着小腹,刚要说话,江暮凝又开始长篇大论,为她这句话“馊了”添加佐证。
“你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加上情绪激动,出了汗,酒和汗混合,就出现化合反应,所以……”
“所以我衣服味儿馊了,你还闻了半天?”迟云含直接戳破她,弓着腰提着裤子走进来,一副又要脱裤子的样子。
江暮凝挺直背,防备地看着她,“你又干嘛?”
“你说呢?”迟云含憋不住了,往马桶那走。
一个眨眼的功夫,迟云含把内裤也脱了,就赤条条着两条腿,脚踩着地板,凉得她缩了缩脚趾。
江暮凝呆了,愣愣地看着。
迟云含的腿很白,脚趾被冻得发粉。
她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