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组织保密纪律你也应该知道,不能说的,坚决不能说。”程瑞恩正色地说。
这是干地下工作的纪律,铁的纪律。
组织机密,活着烂在肚子里,死了带进棺材里。
“我没有怪你,以后,这就是你的住所吧?”马玉珍问。
“是的,我知道海沽站有批军火,就藏在这附近的仓库。”程瑞恩微笑着说。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马玉珍惊诧地说。
“之前四经路军用仓库的武器,可全都运到根据地了。你们的这批武器,也是我们帮着运的。”程瑞恩微笑着说。
“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吧。”马玉珍说。
她其实非常羡慕程瑞恩,可以随时回根据地,与同志们待在一起。
这种感觉,她曾经无数次在梦里遇到过。
“好。”程瑞恩很能体会马玉珍的感觉,与路承周在一起的时候,路承周问得最多的,也是根据地的事。
马玉珍回到英租界后,整个人焕发着一种神奇的色彩。
就像一口枯井,突然冒出一股泉眼,又好像枯木逢春。
晚上,马玉珍接到通知,路承周要在红墙道11号开会,研究下一阶段的工作。
“我们手里有了一个营的武器,接总部命令,我们要重建忠义救国军。另外,我们还要主动联络花园宪兵队的秋山义雄,争取让他为我们做事。”路承周缓缓地说。
他对情绪的管理,比马玉珍熟练得多。
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到兴奋之后的痕迹。
“这支部队,准备部署在哪呢?”方南生问。
如果像之前一样,将忠义救国军放到丰润县,或者宝坻县,依然只能由总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