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明,你给重庆拟一条正常的电报。”路承周一边翻看着密码本,随口问。
自从阎明开口后,他就再没喊过“阎兄”了。
虽然拿到了密码本,但并不表示,就可以取代阎明的潜伏电台了。
每个人的行文,都有一定的特点和习惯。
中共之前的情报,先会送到译电员那,由译电员重新行文,再向上级发报。
否则,一旦电报被破译,敌人能根据电报的行文特点,从而找到提供情报的人。
“好好好。”阎明此时哪敢拒绝啊,哪怕身上有伤,笔都拿不动,但还是强行忍住,当场拟好了电报。
“你与重庆,还有没有暗语?”路承周问。
所谓的暗语,是阎明之前与重庆约定的暗号。
“没有,没有。”阎明一愣,忙不迭地说。
“真的?”路承周问。
“千真万确,承周,我的伤口,真的要治疗一下才行了。”阎明哀求着说。
“这样吧,你将之前所有的电报内容,全部写出来,就可以去医院了。”路承周淡淡地说。
“所有的电报?这根本不可能嘛。”阎明差点跳了起来,路承周可是他的同学,大家现在都是为日本人卖命,何必如此绝情呢。
路承周却不理会,只是拿出烟,在旁边慢慢地抽着。
阎明深深地看了路承周一眼,目光中满是怨恨,但很快,他又低下了头。
不管如何,他的命运由路承周掌控。
阎明尽可能的回忆着以前的电报内容,哪怕每写一个字,都得咬紧牙关,但他还是得坚持下去。
“这些电报,关系到你以后的生死,不要以为我是逼你。”路承周翻看着阎明的电报,作为海沽独立潜伏电台的台长,阎明并没有专门的情报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