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与她年龄相仿,却承受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责任和风险,如果不是这些可恶的日本鬼子,他们现在应该干着自己最喜欢的工作。
“我的身份,除了你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路承周缓缓地说。
这也是一直以来他给自己制订的纪律,只有严格的纪律,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
其实,知道路承周的身份,还有曾紫莲。
只不过,伊人已逝。
一想到曾紫莲,路承周心里莫名地心酸。
“林帆虽然与其他人联系不多,但他一旦与日本人合作,造成的破坏难以估量。”马玉珍缓缓地说。
得知林帆被捕后,她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林帆坚持与敌抗争,海沽站应该全力营救,如果他牺牲,要妥善安置家人,一旦叛变,必须马上清除。
“我最担心,林帆还会以海沽站的名义,向总部发报。”路承周沉吟着说。
在山口静夫的车上,看到林帆的那一刹那,路承周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按照路承周之前的规定,海沽站的普通电报,会让林帆用他的语气,重新整理一下行文,这可避免电报被敌人破译后,从语句行文中,推断出情报的来源。
然而,这也有很大的弊端,一旦发报员投敌,又不能及时通知总部的话,会给总部和海沽站,都带来无法估计的损失。
“我们可以提前告之总部。”马玉珍马上说。
“没有备用电台,只能寄信。”路承周缓缓地说。
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当然,也可以打电话。
自从第三电话局被日本人接管后,华北地区的长途可能打得通,但要想打到重庆,根本不可能。
整个华北的军统组织,只有海沽站还是完整的,其他像地方,或许还有一二个情报组,但也只是勉强维持罢了。
“日本人的邮电检查所很讨厌的。”马玉珍提醒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