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路承周吩咐的事情,都会尽力完成。
然而,当得知路承周成为宪兵分队情报一室主任后,他们都很懊悔,曾经助纣为虐过。
虽然朱彪饿得咕咕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觉着,可他再饿,也不想吃嗟来之食。
“他刚才来了一趟我家……”张保头跟朱彪说起了刚才之事。
“海河打枪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个竹内辉夫胆子不小。”朱彪没吃饼干,但对张保头接过来的烟,却没法拒绝。
“彪老火,路承周的船,用还是不用?”张保头问,他来找朱彪,既是知道他也断了顿,同时也想让他拿个主意。
如果真要用船的话,一个人肯定不够,至少得找一个帮手。
“他没提其他要求?”朱彪吸了口烟,烟雾在肺里,饱饱地转了一圈后,才恋恋不舍地吐了出来。
“没有。”张保头笃定地说。
他其实不知道,他已经帮路承周做了,将竹内辉夫是反战首领之事告诉张保头,等于将这个消息传播了出去。
张保头和朱彪,都是英租界人力车夫的首领,这个消息,估量不用两天,就会尽人皆知。
“没有就好。”朱彪松了口气。
“路承周其实人还不错,如果不是替日本人卖命,倒可一交。”张保头叹息着说。
“明天把米称一称,按照今天的米价,算算多少钱。我们拿了人家的东西,虽然现在没钱,但以后总要还的。”朱彪缓缓地说。
就算是把米钱还给路承周,这个人情其实也欠下了。
这样的时期,粮食一天一个价,甚至有钱也买不到。
路承周送来粮食,其实就是给了他们活路。
英租界几千名人力车夫,发水后他们都失业了,有人因为没饭吃,饿死病死者皆有。
“对,我差点忘了。这些饼干,可不便宜。”张保头点了点头,不管如何,钱还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