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秋山义雄对路承周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
在东马路一家日式酒馆内,路承周再次与秋山义雄见了面。
“朱先生,你不是洋行职员,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用意?”秋山义雄见到西装革履的路承周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作为一军人,他不会拐弯抹角,这样的天气,路承周竟然还会出现在这里,实在太可疑了。
“不知道秋山君,对中日战争有何看法?”路承周掏出烟,叼了一根在嘴上,微笑着说。
他与秋山义雄接触几次,发现这位帝国士官学校毕业的秋山义雄,并不热忱战争。
或许正因为如此,秋山义雄才会反战吧。
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恨透了这场该死的战争,也不想上战场,只想回日本陪我母亲。”秋山义雄个子不高,眼睛也不大,但说话的时候,眼中却露出坚毅之情。
他已经与中国军队作过几次战了,虽然中国军队的战斗力不高,但他们的意志很坚强。
日军的战斗力很强,武器也更先进,可日军同样会失败,子弹打在身上,同样也受伤、死亡。
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人的倒下,死去,秋山义雄开始厌倦这场战争。
二十七师团驻守海沽后,秋山义雄更想回家。
他之所以经常来喝酒,也是想喝着清酒,回味着日本的味道。
他现在负责看守一家军用仓库,有的是时间出来喝酒。
“有什么计划呢?”路承周随口问。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宪兵队的人呢?”秋山义雄警惕地问。
“如果我是宪兵队的人,你还能坐在这里喝酒?你跟你的同伴,此刻都被送上军事法庭了吧。”路承周淡淡地说。
他可以让秋山义雄怀疑自己的身份,但不能让他误会,自己是宪兵队的人,哪怕他确实是宪兵分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