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西根死在市区,他的案子不会交给金惕明。
金惕明没有破案的压力,也不会死盯着一点线索不放。
“郑问友走了,海沽站由谁主事?”曾紫莲问。
她希望路承周能回来,海沽站在路承周的主持下,每次行动不敢说都成功了,但人员出事的情况,鲜有发生。
“新的站长马上会来,你要作好人员转移工作,海沽站不能再有损失了,也损失不起了。”路承周郑重其事地说。
“我会安排的。”曾紫莲点了点头。
“不要再等了,马上安排。除了人员转移外,所有启用过的联系站,包括五十一号路26号的机关,全部停用。让黄文买请假一个星期以上,林帆也是如此。我们要作好,被捕人员已经叛变的准备。”路承周沉吟着说。
“刘立峰已经在营救了,英国人都出面了,日本人还能不放人?”曾紫莲说。
“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路承周严肃地说。
作为一名特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等于将自己的人头,交到别人手里。
“我马上去办,可是,郑问友……”曾紫莲犹豫着说。
“他已经不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长了,从收到总部的电报开始,他就不再是海沽站的人了。”路承周冷冷地说。
郑问友行事固执己见,又想表现自己,这是特工的大忌。
总部在电报里,并没有说起新站长的人选,只说即日便到。
郑问友接到总部的电报后,确实很沮丧。
他没想到,自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偷鸡不着蚀把米,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急躁。
但总部撤掉他代理站长的职务,让他很想不通。
行动失败,自己有责任,下次改正错误就是嘛,怎么能一棍子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