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不远的烈焰大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现在与路承周级别一样,这句“承周”,完全没问题。
“川崎课长不是说了么,这是中共转移视线的伎俩。金教官,卫大光不会今天晚上就溜走了吧?”路承周突然问。
“所有通道都被我们封锁了,他怎么走?”金惕明冷笑着说。
“如果从水路走呢?”路承周突然说,“不好,得赶紧报告。”
海河从海沽的西北,到东南流出,将海沽斜切成两大块,这才有“河北”“河东”的说法。
海沽很多时候说“河北”,并非指河北省,而是海河以北。
而海沽的租界,几乎都是在海河两岸,比如日、法、英就在河的西南,而意、旧俄、旧比等租界,就在河东。
路承周丢下金惕明,马上找到川崎弘,向他说起自己的担忧。
“从水路走?可我们在金刚桥和金汤桥全部布防,任何船只都别想过去。”川崎弘蹙蹙起眉头。
“中共特别狡猾,我们总不能永远封锁河道吧?”路承周急道。
晚上封锁河道没问题,但白天还要封锁就不要能了。
毕竟,那多么人要靠海河为生的。
“这倒是个麻烦。”川崎弘缓缓地说。
今天晚上,可以封锁河道,明天呢?海河上一天那么多船,就算每条船都检查,总会有漏网之鱼。
“川崎课长,纵火者肯定已经跑了,我觉得,此时应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能中了中共的调虎离山之计。”路承周郑重其事地说。
他想给川崎弘一个假象,纵火者与公大六厂无关。
其实,路承周在计划中,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地下党要纵火,要保护相关人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