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参与掩护钟旗同志治疗的几名同志,进行了调查,暂时还没有大的进展。”田南晨缓缓地说。
这种内部调查,一定要谨慎。
出了事故,调查原则,所有人向组织汇报,这是他们应尽的职责和义务。
但是,在调查的过程中,不能冤枉一个同志,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奸细。
“还没有进展?”路承周蹙起眉头。
此人已经向野崎提供情报,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揪出来,海沽地下党的损失,会越来越大。
甚至,所有工作都无法进行。
至少,参与掩护钟旗的同志,就不能再参加工作。
“根据你提供的情况,海沽城委的同志,正在暗中调查。他们既要找到情报泄露的原因,也要对自己的同志负责,多给他们点时间吧。”田南晨缓缓地说。
“野崎昨天傍晚时,才知道陶阶的真正身份,加上这线索,会不会可以缩小调查范围?”路承周问。
他知道,自己与海沽城委是两条线。
海沽城委的情况,路承周确实不宜知道得太多。
而路承周的情况,海沽城委也绝对不能知道。
组织纪律高于一切,哪怕为了调查叛徒,他们之间也要尽可能不发生横向联系。
如果路承周总是打听海沽城委的情况,会让组织上觉得,他别有用心。
“知道钟旗在马大夫医院治疗的人,以及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都列入了调查范围。但是,我们无法确定,那些知道他治疗的人,就未必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只要知道钟旗在海沽的人,都有嫌疑。”田南晨缓缓地说。
他知道路承周的意思,将钟旗住院,以及钟旗身份,这两条线索交叉。
同时知道这两个信息的人,自然会成为重点怀疑对象。
但是,只知道一条信息的人,也不能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