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路承周说到“四十金条”的时候,她就知道,路承周对估衣街的这家药房有了兴趣。
只是,四十根金条不是个小数,没有总部的支持,肯定是拿不下来的。
路承周不断向总部伸手,如果再想申请两千美元,估计总部也不会批。
“马叔,这两天先在家里住着吧,我给你去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路承周最后说,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要把这家药房盘下来。
无论是军统还是地下党,都会需要药材和药品。
不说忠义救国军七路军和中共八路军,非常需要药品,就算是市内的行动,也有可能用到药品。
军统的行动,如果有受伤的人员,要么去法租界,要么在英租界找医院或诊所治疗。
只是,他还没这么多钱。
“我还是回去吧。”马厚谷觉得不太好意思,一家人都住在路承周家,白吃白住,哪有脸哟。
“回去干什么?承周刚才不是说了么?好好在这里待着等消息。”马婶突然说道。
她的话,成为最后定论,马厚谷没再吭声。
路承周下午先去了趟宪兵分队,这个时候,野崎和陈树公等人都没回来。
路承周走后没多久,曾紫莲把马玉珍叫到楼上说悄悄话,她们是同事,又是朋友,躲在房间说悄悄话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马厚谷和马婶并不知道,曾紫莲不仅仅是马玉珍的同事、朋友,更是她的上级。
根据路承周的要求,马玉珍违反团体纪律,必须写一封自检书。
“紫莲组,我又没影响行动,没有造成任何后果,怎么还要检讨呢?”马玉珍一直到现在,都想不通。
“玉珍,火先生说得没错,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曾紫莲叹息着说。
不能因为没有造成后果,就不算违纪。
“我当时换了装,又在车上,敌人怎么会发现呢?再说了,如果行动了,他们乱成一团,更不会发现我了。”马玉珍自然不服,她只是因为好奇,可以批评一句,不应该如此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