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明白野崎的意思,难道说,日本人知道了自己的用意?
“这是野崎队长亲口说的。”路承周说。
野崎之所以不让陶阶再用刑,是因为知道,严成之所以如此坚强,是他对严树勋的忠诚。
严树勋原本就是日本人的走狗,如果严成被诬陷为军统,会让人觉得兔尽狗烹。
像陶阶这种行为,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就算日本人在海沽能一手摭天,但他们不想寒了其他汉奸的心。
路承周并不会与陶阶分析,陶阶用一千多元,加一辆小车,只能换到于锦世的尸体。
路承周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骑着自行车,迎着凛冽的寒风,感觉没穿衣服似的。
如刀割般的寒风,从领子、袖口灌进来,整个人都麻木了。
“路君。”
在英租界的路口,路承周向日本宪兵出示自己的证件时,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听到声音,路承周就知道是中山良一。
“中山先生。”路承周连忙下车,将自行车架起来后,跺了跺脚,朝着中山良一小跑过去。
“天气越来越冷了,还在外面工作?”中山良一坐在路边临时搭起的屋内,身前放着一个烧得很旺的火盆。
“没办法,野崎队长吩咐,去了趟宪兵队。”路承周朝中山良一敬了个礼后,搓着手,蹲到了火盆边。
“真是辛苦了。”中山良一点了点头。
大半夜的,路承周突然从外面回到英租界,他还真有点怀疑。
“为了大东亚圣战,再辛苦也值得。”路承周谦逊地说。
虽然这些话,日本人都不相信,但就像皇帝的新装,谁都不会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