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有饭吃已经不错了。”路承周感慨的说。
“但想要吃饱饭就难了。”张保头叹息着说。
“你们现在,一天有多少收入?”路承周问。
其实,很多时候,情报未必是从敌人内部搞来的。
风土人情、物品物价,都是情报。
“两块钱左右吧。”张保头说。
拉车是个苦力活,除非是生病,或者睡觉,其他时间基本上都跟车在一起。
“那也不错了啊。”路承周诧异的说。
路承周担任巡长时,一个月才二十元,张保头一个车夫,一个月有六十元,相当于警务处的巡官或翻译了。
“看着不少,但交了‘车捐’和‘车份’后,落在手里的,就只有十几元了。幸亏有路警官照顾,经常能给张老板拉点货。”张保头感激的说。
英租界内有八千多户人力车夫,他们都要照章在工部局登记纳捐,叫“起英国捐”。
如果去其他租界,还得“起法国捐”、“起日本捐”、“起意国捐”。
而他的车子,也不是自己的人,而是租人力车厂,或者车行的。
一个月交这么多钱,落到自己手里,确实所剩无几。
“原来如此。”路承周点了点头。
不管哪个朝代,底层老百姓的生活,都是最苦的。
到日租界后,路承周提前下了车,无论是给张记日杂店拉货,还是自己出来办事,除非是真正的公事,否则都不会直接到目的地。
“川崎老师,军统准备行动了,他们似乎有另外的情报来源,知道酒井隆阁下,是坐火车离开。”路承周恭敬的说。
“很好。”川崎弘微微颌首,只要军统动手,他就有文章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