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冲动了。”
男声在关门声之后响起,叶麦头也没回,倚靠在靠背里,懒懒地回应着。
“怕什么,戏都做完了。而且——”她这会儿侧过了头,“谢恩行已经进去了,结束了。”
谢一明的反应不太热情,似乎并不同意她的看法,他理了理褶皱的袖口,漫不经心地开口:“那些被定罪几十年的都还有重新翻案的,何况是还没送检的?”
叶麦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眉眼间却无半点担忧神色:“那些是被冤枉的,他本身就有罪,我们不过是推泼助澜,他不可能翻案了。”
说者随意,自然也留意不到闻者那点细微的小表情,只顾着自己的疑问。
“我很好奇啊,我们都情有可原,可你呢,好歹谢恩行也养你一场,到最后公司也都留给了你,怎么看对你都是不错的,你为什么也这么恨他?”
“我没有恨他。”
谢一明的目光落在窗外,脸侧着,看不见神情,只听见淡漠的声音传过来。
“我只是为了小雪。”
叶麦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这句话多做评论,转而换了个话题。
“谢恩行已经自首了,按理来说,这个案子就算结了,但那个孟彧却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这就是我让你小心的原因。”谢一明说,“那个女警察我也了解过,跟那些尸位素餐的假把式不一样,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收手。”
叶麦侧了侧身,半条胳膊搭在车窗上,睨着邻座的人,满眼打量。
“谢一明,我听说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听的人敷衍地搭了句话:“什么样?”
叶麦也没细究他的反应,只是说:“谢恩行,这个所谓的大慈善家,背着小雪养父的名,做的却是些畜生不如的事情,他的罪名已经说板上钉钉的了,就算查到我们,也改变不了他的罪。我实在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除非——”
她抬起眼,目光变得凌厉。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