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然不死心:“我们哪里一样了?”
自我反省了几秒,依旧没有得出答案,“他的模样最多算不丑,也达不到我们这些好看的人的等级呐。”
“他确实长得不如你。”时温如实说。
孟彧弯了嘴角,感谢致辞到了嘴边没来得及说。
听见她说完了下文:“年轻的富二代公子哥,互通之处没有十也有五,以你的专业水平,有这五分就足够推测出他的想法了吧。”
这会儿孟彧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打个巴掌给颗枣,她这一整句话下来,巧舌如簧如他,当下也没想到回应的话,又踩又捧的,承认不是,反驳也不是。
最令人在意的,是她脸上的真实,好像她并不是刻意在讽刺他,而是发自内心的评断。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和谢一明无二的人。
“我问你一个问题。”
时温:“你说。”
孟彧:“你是觉得我和谢一明是一样的人,还是只是认为,所有家里有钱的年轻男人都是一类人?”
没想到他问了个和案件并不相关的问题,时温没有什么回答的兴趣:“我倒是觉得,谢一明给谢傲雪安上这个皮条客的身份还不如之前,毕竟照谢恩行的说法,谢傲雪做这一切都是被迫为之,她是受害者。但要是按照谢一明难过的说法,谢傲雪可就变成加害者了。”
“这之间的差距,不用说了吧?”她问。
目光没有实体,轻轻地落在身上,感受不出喜怒冷暖,只能知道对方仍旧看着自己,却无法探知,他的沉默是源自什么。
时温只当孟彧说在边听边思考,于是继续说:“你说谢一明没有理由诋毁谢傲雪——”
她又看了眼孟彧,后者终于舍得开口,从唇边吐出个清浅的“嗯”。
时温从包里拿出水壶,拧开喝了一口,才接着说:“如果支撑你这个看法的条件是,谢一明是谢傲雪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你可以放弃这个看法了。”
她说:“第一,谢一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谢傲雪孩子的父亲。第二,这条消息本身就是我杜撰的,暂时没有证据。”
孟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