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勉强地发出声音,“多久了?”
孟彧愣了愣,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三月十一。”
三月。那自己是具体哪一天去的盘蛇冲?为什么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
孟彧挨着她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来:“时温,你听我说,你受了伤。”
受伤?后脑似乎是很痛——想起来了,是在竹林里追那个人的时候被他的同党从后面闷头敲了一棍子。
“他们给你打了针,具体是什么你现在可能有点难理解,因为它会影响你的思维,也许你还会觉得没力气。但是你不用担心,”立刻宽慰道,“这都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
影响思维?什么意思?
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她是傻了吗?
又听见他的声音:“你现在只用好好休息,别的事都不用想。”
望过去,光线昏沉沉的,衬得那张脸格外柔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也就是说,现在有不好的事。
“是什么?”直接就问了出来。
孟彧没听懂:“什么是什么?”
时温缓了口气,问:“什么,会好起来?”
渐渐清醒了些,“你,怎么跟我在一起?”
孟彧停顿了片刻,看着她,似乎是吐出了一口气:“那天,知道你......”
终于找到了获取信息的渠道,时温问:“哪天?”
孟彧怔了怔。
一样的嘴唇,只是比平常少了几分颜色;也是一样的鼻子眼睛,只不过,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冷静清醒,茫然地睁着,失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