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彧好像还想问。
时温说:“你刚刚说那个家?”才反应过来,“我们现在难道在你另外一个家吗?”
孟彧点了下头,没再执着于上一个问题,他说:“这是我私下买的房子,平常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在你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地方。”
时温:“为什么要到你自己买的房子里来,不能去你家呢?”
孟彧正在替她整理褶皱的被面,听见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眼皮看着她。
若是在平常,她这么问肯定很奇怪,可现在不一样,怎么说呢,有点仗蠢行凶的意思。一个神志不清的人问出稀里糊涂的问题,应该不奇怪。时温忍住了躲避他眼神的冲动,自然地和他对视。
又附加了一句:“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孟彧忽然笑了一下,说:“不是。只是我那个家我家里人和朋友都知道,我怕他们来家里找我,会打扰到你休息。”
时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题又绕回去:“那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的衣服?”
孟彧说:“这是我的失误,我会尽力的。等陪你吃了饭我就去找。”
但时温很坚持:“我现在就想要。”
原来每个人都有无理取闹的天赋,只要稍加适应,就能信手拈来。她抓着他的衣袖:“我都晕了两天了,再不去找衣服就找不到了。那件衣服真的对我很重要。”
孟彧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就好像高岭之花突然飘落掌心,有了实形。不适应之外应该还有几分欢喜,可不自觉的又会想到,那件衣服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对她而言竟然这么重要,难道是周已送的?
“那你一个人能吃饭吗?”
时温刚想点头,突然又停住,说道:“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她虽然没了以往冷静清晰的思维,可多少还有几分女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和直觉,弱者示弱吃不了什么亏。
“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就带我一起去。”
她这句话一语双关,就看孟彧是怎么理解了。
孟彧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考虑,过了一会儿后说:“你好好吃饭,我现在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