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周已会想要让他们家的案子永远不见天日,就和保姆会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一样不可能。
但时温此刻又确实想不到他的意图,想不到他为什么要有所隐瞒,也想不到他标在保姆身份信息后的问号和H是什么意思。
拿起旁边的英文故事,如果"H"就对应"Hans",那他身边的人应该都会成为参照,而不只是他自己。可除了她的母亲能勉强符合外,其余几人的结局都不相匹配。
真的是自己由于心理作用而想多了吗?
她收拾好地上的所有文件,就像是借此收拾干净所有杂乱的思绪一样。
然后重新坐回电脑前,屏幕上仍然是那张与周已截然不同的脸。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同的,五官虽然不相似,但是——
时温飞快从手机里找出一张周已之前的照片,传送到电脑上,将两张照片一起打印了出来。
可照片一打出来,她就泄了气。
到底在想什么?同一个人还可能长出两张脸来不成?
照片扔到一边,时温拿起手机,心里刚想着要问问孟彧那边的情况,他就来了电话。
“在干什么?”他问。
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时温说:“没干什么。”
她问,“你们那边今天怎么样?”
孟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先问:“你现在在家吗?”
时温愣了一下,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随随便便的日常问候。可时温就是本能地警觉了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孟彧说,“就是想和你见个面。”
时温:“你在哪儿?”
那边的人没有马上回答,窸窸窣窣一阵动静过后,才传来他的声音:“你打开窗往楼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