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问题吗?”
出神间,那原本只有半个剪影的眼廓忽然将另一面也完整地呈现在了视野里,目光转了过来。然后脑海里反映出声音以及相应的回答。
“我没有问题。”
将信将疑地:“如果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可以直说。”
“嗯......”感觉是不说点什么混不过关去了,但是又的确没听见刚刚的谈话内容。专注于思考,所以直到听见对方的质疑时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动作。
“你觉得愧疚?”似乎是在他的某个动作里得到了回复,因此又重复了一遍,以一种更肯定的语气,“你真的在愧疚。你在愧疚什么?”
很不解地,略一思索后,有了推论,“你刚刚根本就没有认真听我们讲话,是不是?”
比起尴尬,以及否定的冲动,更多的,是一种惊喜:“我早说了,时副支队长,你在微表情分析这个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像是在转移话题似的。
时温没有对他这番夸奖发表过多感慨,刚刚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感觉,也算不上什么天赋,最多是跟他待的时间多了耳濡目染。
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不用夸奖就已经那么自信了,再夸上两句只怕是要扶摇直上九天。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去调查这几个人的底线。老刘,这份复印件我就拿走了。”
她站起来的同时,刘钦炜也跟着站起,对她的安排并不很赞同的样子:“你一个人查吗?你现在又不像之前,查资料档案什么的一点也不方便,我......”
时温:“你说错了,正是因为我现在不在局里,没了那份限制,所以做什么都比过去方便。”
在他再次开口前,她又多说了一句,以一种不容置疑背的冷硬口吻,“我有我的办法。”
刘钦炜到底是没说出后面的话,眼皮一点点地垂下去,两瓣翕动的嘴唇间最终只吐出个“好”字。
“那你要是有需要随时叫我,局里有消息我也会马上通知你。”最后分别的时候,还是这么说了一句。
一直目送着那辆灰色的车子远去,孟彧才上前一步,到她身边。
时温却先开了口:“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