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了解谢一明的事情?”背对着走进厨房,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出来,“他不是都死了?”
仅仅只是端了一杯水,手腕便支撑不住似的,带动手掌抖动,却还是很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手指与她有所接触。
然后双手拉开对面的椅子到特定角度,不急不慢地坐下,“我只是负责大楼安保,对他了解得并不多,可能不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时温放下杯子,杯底接触桌面的一刹那,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杯沿的咬痕便朝向了对面。
“你能答应和我见面就已经很感谢了。”她说,“毕竟我已经因为破坏规矩被停职了。”
徐志勇的目光扫过杯子上清晰的咬痕,眉头不悦地皱了下,随后佯装无事发生似的抬高了眼皮,不再往下去看。
“规矩是死的。”不屑地轻嗤一声,“人是活的,凭什么活人要被死规矩束缚住?”
“看来我没找错人。”时温说,“你觉得谢一明是个怎样的人?”
徐强勇:“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说了,我只是个安保,跟大老板接触并不多。”
“总有见面的时候。”时温,“以你的观察力,很轻易就能对他得出结论。”
非常肯定的语气。
徐强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那你觉得,以我的观察力,能看出来你今天来这一趟的意图吗?”
“你不按约定擅自到我家来找我,又调查我的底细。”开门见山道,“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很聪明。”时温说,“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近来几起自杀案,你这个警校的前优秀学员,有什么看法?”
动了动嘴唇,明显的停顿,然后才发出声音:“什么自杀案?不是只有谢一明自杀了吗?再说了,有什么问题你该去找你那些警察同事,没别要拿这种说法恶心我。”
时温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己有了个结论:“看来你是真的很厌恶警察。”
徐强勇索性摊了牌,无所畏惧地:“是啊,我就是非常讨厌你们警察那种惺惺作态的样子,还有动不动把规章制度放在嘴边的死板。当警察能有什么用?永远只会在事情发生后放马后炮,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亲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倒是你,时温。”连名带姓地,气息自始至终都不是很充足,挑衅的架子却做足了,“你怎么也会跟他们同流合污呢?所谓的法律和公正,真的给你公正了吗?”
有时候,要感谢从小成长环境帮助自己养成的,这副铁打的淡定面具,总能在必要的时候体现它的好处,心里的波动不会浮现于脸上,瞧着仍然是八风不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