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跟丢了。
脑子里一时炸开了锅,千丝万缕会走一团,可唯独只有这个念头最清晰。
她把周已弄丢了。
可是,如果那人是周已的话,为什么要躲着她?
时温站在原地,身边人来人往,不知道要去向什么地方,就像她一样。
咔擦。
余光里一道光闪了闪,有人紧挨着中间大红色的“100”塑像拍了张照。
脑子里灵光一闪,时温跑到咨询中心柜台前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警察证:“你们这儿的监控室在哪?”
前台应该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单纯老实,看见警察证就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在后面,我带您去。”
监控室的负责人就比她老练多了,看了一眼时温的警察证之后,不慌不忙地笑着问:“警官,请问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不过时温也淡定惯了:“执行公务,具体情况不方便透露。”
但是负责人并不买她的账:“抱歉警官,我们这有规定,如果您没有调查令,是不能随便调监控给您的。”
时温咬了下唇,目光扫过他身后的机器。拳头在身侧不动身子地捏紧,片刻后又松开。她说了声“好”,转身走出了监控室。
面部改色地走出来后,时温两边望了望,见没有人,飞快闪进了旁边的楼梯间。
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常畔,你马上给我调建设路这边的步步高新天地一楼的监控。”
打完电话,她靠在墙上缓了口气,平静下来后,才重新走出去。
回到超市的时候,购物篮已经让人收走了,照着记忆里的清单又重新加购了一次,这次很顺利,排队、结账、离开。
再也没有别的意外。
车子开进周恤生住的小区,她没有马上上去,坐在车里灌了555毫升冰水。从舌头一直冻到胃,又反弹回来,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不少。又坐着放了会儿空,才提着东西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