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叫医生。”他刚欠起身,余光里,床上的人已经一把拔了针头,腾地翻起身。
“……”
“你去哪儿?”孟彧问。
时温一边穿鞋一边说:“回现场。”
“这么晚?”他挡在她面前,“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外面天全黑透了。”
她绑好了鞋带,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定了一会儿,缓缓抬头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又低下头去。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声音从下方传来,很低,也很冷,“我等了二十年。”
孟彧一僵。
又听见她说:“我不知道最开始周已让你过来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关于我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但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是,你是,周已也是,就算你欠了他天大的人情——”
她停了停,好像要很努力,才能发出接下来的声音。
“他人已经不在了。”
“你若真的心里不好过,就常去看看他。”直起身子来,抬眼和他对视,“不用还在我身上。”
休息一会儿又打了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一开始还是有点不稳,但是至少可以做到不表现出来。他不让开,时温就直接绕过他,往外走。
临近门口时,听见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欠他的人情。”
她停了停,却没回头。
孟彧:“也不是听他的话才来市局。”
“我有时候怀疑,你这过人的记忆力,是不是水军吹的。但每次和你打交道,事实都告诉我不是的。”他转过身,望着那道背影,笑了笑,“只是我真的没入你的眼而已。”
“八年前,你一击成名,成了警界闻名的女神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