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胡振干巴巴地说,“要再说年龄、职业......”
“不用。”孟彧抬起手肘支在桌面上,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们对你并不感兴趣,只要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方便我提问就行了。”
“胡先生,”他说,“你知道,在我们国家,目前是没有沉默权的,对吗?”
没等胡振接话,时温就说:“他不知道,孟专家,请不要拿你的学识去揣度旁人,他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快递员。”
“哦,抱歉。”孟彧不太认真地道了声歉,随后笑道,“高估你的水平了。”
胡振皱了眉头,像是要为自己扳回颜面:“我知道,我也没打算沉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没做的,怎么,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你们还想强行让我认罪吗?”
他将矛头指向时温,“时警官,你身为人民警察,蔑视人民的生命也就算了,现在又要乱断案了吗?”
孟彧笑了笑。
胡振敏锐地问:“你笑什么?”
“嗯?哦,抱歉,这种时候我不该笑,其实我笑点很高,一般不会笑,”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除非忍不住。”
好不容易控制下来,他说,“胡先生,你这一招怎么说呢,挺损,要是对一般人玻璃心的,倒也好用,舆论压迫嘛,可惜你碰上的是时副支队长,看来你的功课还是没做足啊。”
时温看了他一眼,没记错的话,最后那句是之前她说给他听的。
“你的提议不错,我会考虑。”
她没有辜负孟彧的“盛赞”,的确是八风不动的态度。
胡振:“?”
他表现得有些气愤:“你们拿着我们这些老百姓交的税钱,拿钱不办事就算了,到头来居然还要冤枉我们吗?”
“抱歉我得提醒你一下。”孟彧认真地说,“你那点工资真的交不了多少税钱。”
遭到蔑视,胡振一张脸由黄转红,他死死地盯着孟彧,憋出一句:“我工资低怎么样?你难道很有钱吗?”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孟彧抿了下唇,摆出无奈的架势,“我真的比这个城市里百分之九十的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