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在强行压制自己的怒气。
孟彧继续说:“现在来想想每次用完后你把它藏在了哪里。”
他不着急,语调先是平缓的、温和的,像是真的在引导人步步回想,一点点地,侵吞最后的安全领地。
“不会随身带,也不会在家里,这样即使你被捕也会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定罪,那还有哪里,你只是一个快递员,没有什么朋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时温。
时温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钟安的家里没有相关可疑证物。
“OK,你没有值得信任的朋友,每天生活也很单调,这一定是一个你常去但是又可以操控的地方。是在公司分配给你的员工宿舍?你常开的快递车?”
作为对比,孟彧故意说了几个不可能的答案,果不其然,胡振的脸上出现了极其轻微的、他独有的轻蔑动作。
掌握了他面对错误答案时的真实情绪反应后,孟彧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把它——”
他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胡振,缓慢又有力地说,“藏在了钱萱漪的家里。”
胡振不自觉地避开孟彧的目光,他微微耸了下肩,牵强地扯着嘴角,竭尽全力体现出自己的不屑情绪。
“你在瞎扯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有她家里的钥匙。”
“很好。”
如愿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孟彧不再理会胡振的垂死挣扎,转头看向时温。
“去钱萱漪家,很可能林舟雪也在里面。”
这个答案实在是很荒谬,因此刘钦炜听见后立刻产生了质疑。
“那再怎么着也是别人的家啊,哪怕这钱萱漪不在吗,那也不至于.....这胡振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或许是听见了他的质疑,耳机里传来孟彧的声音:“他早就将钱萱漪看作了自己的所属品,钱萱漪的房子自然就也是他的房子。”